AN-94的煩惱【07】
*AK-12 X AN-94
*不能裸奔那就更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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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94的煩惱【07】
錯開了用餐的尖峰時間，食堂裡只剩下零星晚起或者剛職完夜勤的人形
一般來說，多數人形並不需要如同人類那樣，時間到了，即便沒有進食，只要透過市面上通配的人形用口糧，就能維持機體的效能。要食用人類的食物也可以，只是在能量轉換上的比率會相對差一點，除非是非戰時狀態，否則在營養的攝取上都會以口糧優先
因此，有著眾多食材的食堂，相當受到人形們的歡迎，畢竟同樣的東西吃久了，總是會想換換口味，有多餘的時間多半代表了待機中，不需要對於能源轉換斤斤計較
諸如FNC那樣出廠就對個別食品有特殊喜好的也不在話下
能夠不用人擠人的享用早點，M4A1多少心存僥倖
還記得在以前的指揮部時，曾經和AR-15去過一次，水洩不通的場景歷歷在目，特別是AR-15因為受不了擁擠而大發雷霆的畫面，至今仍深深烙印在M4A1的雲圖中，記憶沒有缺失的話，當時她甚至還嚇哭了幾個新來的人形
雖然指揮官並沒有對這個騷動表示什麼，但從那以後AR-15就只肯在房間裡，或者是任何一個不容易被人打擾的地方吃飯
有機會能重新體驗自然是好事，但M4A1萬萬沒料想到的是，即使今日與自己同行的是AN-94、安定感要高上不少檔次的AN-94，她依然碰上了一點小難題
在菜單上被用粗框圈起來的新品推薦，據說是融合了正常食物的味道及口感製成的營養口糧，除了食品原料外，還額外添加了對人形內部構造有修復效果的特製機能液，吃飯的同時等於順道進行了一場小型維護
看上去確實很吸引人，攝影圖上的賣像也挺好，相較於一般作戰時所配給的還要五顏六色
AN-94想都沒想就選擇了這份餐點，原本應該是興致勃勃的一餐，卻在她張嘴咬下第一口時變了調
坐在她對面的M4A1目睹了全程，從臉帶不明顯的微笑，轉為面無表情，最後則是現在所呈現的面有難色
AN-94已經盡可能保持冷靜，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想透過其他手段來沖淡那侵犯口腔的苦味，或許是嚐到的滋味與先前想像差異過大，讓她一時之間更無法接受預想之外的味道
顧不得形象，以驚人的速度灌完一整杯水，無奈效用不大，濃郁的苦澀如同於口中形成一個結，久久無法化開
「有那麼難吃嗎?」頭一次看到她毫不掩飾地露出抗拒之情，M4A1非常想知道號稱健康口糧的東西威力究竟多大，竟能讓一向能完美控制情緒的AN-94產生動搖
「也不是難吃」AN-94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就是味道有點...怪」
另一隻手仍抓著只動了幾口的口糧，就這樣放著不吃確實浪費，可若要逼著自己全部硬吞下去，又太難受了
更別提還是在M4A1面前露出這般糗態，應該說，不管對面換作是誰，她都不希望自己挑食的樣子被看到
雖然說只要好好解釋是出廠時便擁有的個性設定，就能得到幾乎所有人的諒解，但無論從哪個角度思考，挑食這個行為都絕對不可能找到理由美化成特色，有一次在網上瀏覽無關緊要的知識時，也看過人類稱呼它為要改進的壞習慣
本身的缺點已經很多了，不需要再添加一筆
「我能吃吃看嗎?」向眉頭都揪在一塊的AN-94提出想試試的意願，M4A1覺得她會答應的
聽到要求後的AN-94，花費了幾秒去思考允諾隊長的請求是否妥當，她是打從心底認為選餐時犯了天大的過錯，而這份過錯帶來的後果應該由她一人承擔
但是M4A1的視線太過誠懇，AN-94壓根兒無法有拒絕的念頭，多少明白她和自己一樣是基於好奇心的驅使，只是人類世界當中有句話是這麼形容的
──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
那麼如果現在有兩隻貓呢?
抵擋不住M4A1眼神攻勢，AN-94微微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口糧遞過去
──就兩隻貓一起死吧
接過了口糧，發現情緒被AN-94那滿臉的凝重影響，跟著變得緊張起來。M4A1小心翼翼地往方形的邊邊咬下一口，隨後除了咀嚼與吞嚥外再沒有別的動作與聲響
剛入口時，舌尖的確被一陣強烈的苦澀給包圍，如果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肯定會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給嚇到，不過苦歸苦，M4A1認為這點程度只要忍耐一會就沒事，跟帕斯卡試驗用的強化劑比起來已經算好的了，怎麼AN-94的表情一副吃到WA2000做的飯菜那樣呢?
察覺到朝自己投來的疑惑，AN-94低頭玩弄兩手的食指，指頭互相觸碰後繞著圈，她想方才的反應是大了點，也不怪M4A1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幾個星期前忤逆小隊被安潔公器私用拿去作為帕斯卡新產品的實驗對象時，只有她一個人完整的喝掉一瓶，AK-12聞到那股摻著濃厚塑膠味的藥水後，不顧其他人還在場便隨手直接扔了 ; AR-15稍微好一些，但也真的只有好一些，她捏著鼻子勉強喝了一口後馬上吐了M4A1一身，兩人忙著清理都來不及了，最後剩下AN-94順利的喝完指定的試驗品
可是這兩件事本質上就無法相提並論了，替帕斯卡完成數據統計是工作的一環，公事和私事自然得區分的明明白白
「其實是......我不太喜歡這個口味」即使把視線移開，AN-94依舊在M4A1的注視中敗陣下來，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意識到她的眼神是多有殺傷力
迫不得已說了實話，AN-94理解了為何AR-15總是容易改變心意，特別是在面對M4A1時，算得上是見怪不怪的場面
曾經在心底懷疑過AR-15的心智AI是否為設計不良的次級品，才導致她無法準確的定奪與評估各類突發事件，這對於戰術人形而言無非是致命傷，戰場上充滿了未知，因此必須靠著迅速和精準的反應來提高作戰成功率與存活率
如今，她想對AR-15真心誠意的道歉，抱歉一直以來都非常失禮的誤會了
沒有對AN-94的回答感到詫異，M4A1順手抽了張紙巾擦拭掉落到桌上的碎屑
她認為人形有討厭的東西是正常不過的事，她們不是軍方專用型，不同設計者所賦予的性格和設定都會展現出不同樣貌，本來就不需要大驚小怪
利用AN-94停頓的時間，M4A1也仔細重新看了眼菜單，上面有一行極小的字註明產品內容是隨機包裝，根據顏色加上味道去比對，她有九成的機率是拿到了綜合蔬菜味
不太清楚AN-94平時的飲食喜好，可是單從名稱看來，著實不會被歸類在大眾口味那欄
要是推測無誤，以往對於甜食來者不拒的AN-94是嗜甜胃口，這份餐點無疑是一大折磨
「沒有很餓的話，不如別吃了吧」接近中午，撐一兩個小時後再用午餐實屬上策
看她吃個東西吃成這樣，M4A1覺得沒必要強迫，再說AN-94的性子可說相當溫和了，同樣的狀況若是發生在AR-15身上，光是想像要求她吃龍蝦的畫面，身後隨即飄來一陣惡寒
誘人的提議簡直是緊緊捉住了AN-94的心，只要放棄的話，所有苦難便能於一瞬結束，就像Model L說過的，適時的放棄乃屬美德
就在她要向現實妥協前一刻，耳邊響起了AK-12獨有的高昂語調
沒有錯，那是總被耳提面命要牢牢記住，不論在何種處境之下都不能輕易踰矩的核心思想 :『忤逆小隊，硬核菁英!』
身為性能姣好的菁英人形，身為忤逆小隊的成員之一，豈可因為個人喜好而低頭認輸，傳出去讓人知道的話，會使忤逆小隊以及AK-12的名號蒙羞
才分神一下查看從指揮官那收到的通訊，M4A1再抬頭時，AN-94的眼裡已然充滿莫名的鬥志，如熊熊火焰般猛烈燃燒，並且將口糧奪了回去
「沒問題的，我能吃」是受到意志影響，聲音不知不覺中也增加了音量
M4A1固然擔心她亂來，可是從通訊內容看來，指揮官有要事急著找她，兩方權衡之下，她勢必會將指揮官擺在優先列
離開食堂前，M4A1再三交代萬不可逞強，一方面也是怕AN-94用狼吞虎嚥的方式解決，人形的食道設計巧妙避免了噎到的可能性，只要不是太誇張的東西，都能靠著強制吞嚥系統解決，不但可以增加攝食的效率，也能保障人形的安全
但回收紀錄裡清楚記載，因為吃的太倉促而造成部件損傷或者食物碎屑卡在零件當中，大有人在
AN-94不確定會不會破壞約定，可是她依然給了M4A1搗蒜式的點頭，待她的訊號從走廊消失，才起身給自己又裝了一杯滿滿的水，蓄勢待發地準備迎擊頑固的敵手
有了決心的加成果然效用出奇，雖然說到最後AN-94完全分不清自己吃進去的都是些什麼了。和白開水攪和在一塊的口糧觸感奇特，與泡開半軟的麥片有幾分相似，可是要更濃稠一些
原先難以忍受的蔬菜味因著快速進食而減緩許多，折騰了好一會，她終於順利變為勝利的一方
如果忽略掉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不計，這或許能稱得上是漂亮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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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畢，漫步在過了花季的中庭，有聽聞過駐守在這個臨時指揮部的指揮官是一位精通園藝，並且料理手藝不亞於春田的一位退役士官，若不是親眼所見，AN-94大概也會對傳聞的真假抱持懷疑
錯過了綻放的時節是挺惋惜
清冷的枝頭上只掛著零星尚未凋零的枯葉，不過從修剪的功夫可以推知，這些植物確實被人好生照料著，否則不可能一點雜草都沒看見
她遇過不少有特殊興趣的人和人形，但如此雅致的還是頭一次碰上
即使在前線也能保有這般興致嗎?
蹲下撿起一根掉落在腳邊的細小枝條，AN-94這才發現雖說過了花期，還是有幾朵純白仍堅守不移
維持著蹲姿，AN-94往裡頭挪了些，為的就是能湊得更近
端詳著被灑水器打濕的花瓣，雲圖裡沒有關於這種花的情報，她朝前嗅了嗅，還能聞到一股極淡的清香
是相當熟悉的感覺，倒不是說曾經近距離的觀賞過一樣的花朵，她篤定自己肯定在哪聞過類似、只是氣味來源不同的東西
難道會是在清理記憶體和雲圖時誤刪了相關的記憶嗎?
駐足片刻後，AN-94覺得這是極有可能的，她一向習慣在累積足夠的戰鬥紀錄後，連同其他優先級別不高的資料同步整理，對往後戰事有幫助的，她會把紀錄細節單獨提取建檔，至於另外區別的瑣碎資料，大半部份是直接銷毀
沒有必要讓太多無關痛癢的小事浪費有限的記憶空間，作戰時派不上用場，留著又有何用
思緒停留於此，她又想起AK-12了
過去幾次協同整備時，AK-12對於她處理記憶的手法不是很滿意
『妳必須學著去重視任務以外的一切事物』
當時她一點也不能理解AK-12此話背後的意涵，現在也是，即使想起了一度被這樣說過，AN-94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做法哪裡有紕漏
她承認自己不是一個懂得欣賞的人形，可是不能單憑著微小的缺失，去評判她的眼裡容不下所有除了任務以外的存在
可惜反駁的想法最後被AN-94獨留心中，她不會向AK-12說出這番結論的
深知對方的個性，可以預見接下來絕對會遭糾纏詢問，或者更進一步，要她試著列舉具體而有說服力的例子
她又能怎麼回答?
除去系統預設順序排前列的選項，AN-94最在意的，不外乎就是與AK-12有關的回憶
扔下撿起的細枝，AN-94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
站起身微調視覺傳感器的焦距，她不由自主的跨出了步伐
軍靴踩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響引起AK-12的注意，她一轉頭，AN-94小跑步的身影立即映入眼簾
「AK-12」跑到AK-12面前站定，AN-94邊喘著氣邊喊出了她的名字
「怎麼了嗎?」
沒想到會在回房的路上碰見AN-94，AK-12提了提槍背帶，另一手則將裝著食物殘骸的紙袋藏進披風裡
「呃，我......」
被問題給堵個正著，AN-94半點都沒想過為甚麼要叫住AK-12，那是身體在看見她後下意識的反應
同一時間，她也感到有些困惑，從AK-12出門算起，也才過了不到五小時，倘若AK-12真的是去處理昨日未完的工作，為甚麼現在的她看起來心情欠佳呢?該不會是工作上碰到困難了?
但轉念一想，以AK-12的能力來說，區區數據是難不倒她的
「妳要去哪裡」
經過審慎的判斷，AN-94認為貿然出口有機會搞砸不算太差的獨處時光，就像以前失敗過的196次那樣
於是她更換了一個適當且不唐突的問候
「沒有要去哪裡」與其說是平淡，用冷淡來形容此刻AK-12的語氣較為貼切
拋出去的話題被瞬殺，AN-94表面上平靜無波，可她心裡又回歸了纏繞糾結的狀態，也是她少有的，嫌棄起自己感情模組問題的時刻
細膩的情感她不能領略，因此她分不清AK-12究竟是不悅，還是說僅是單純的無特別情緒起伏
「那我跟妳一起走吧」
執著在想不透的問題上只會把自己導入死巷，多說無用
伴隨天邊一陣雷鳴，打響雨季的序曲
幾滴碩大的水珠穿過遮雨棚的縫隙，精準的砸到AN-94頭上，她小幅度甩了甩頭，就像要把困擾於心的煩惱也跟著甩出去
「不用了」可惜的是她估算錯誤，連計算裡都從未出現過的最壞情境真實上演
多補充了一句『今天不用』後，AK-12頭也不回地往宿舍方向走
雨勢以不可擋的氣勢增大，靜下心來能聽到此起彼落的驚叫聲，應該是那些本來悠哉的散步，卻被雨給淋個措手不及的人形們吧
滂沱之中，AN-94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任憑雨水無差別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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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於夏活無法自拔
嚶嚶嚶，我要前排表白14萬戰力的小天使，一個人抵過一整個師的兵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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